Tuesday, September 20, 2011

一些呢喃。

對不起,我只能在心里輕輕地說。我沒有辦法在你面前表現愧疚,因為我真的感到愧疚,只好用嬉皮笑臉來掩飾,故作輕松。這輕松,一點都不輕松啊!

有些事情,你越是在意,越是會停在那里。不曉得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感受,或許你不會明白,感受有千百種,就好像一種米養百種人的道理一樣,很多的問題不會有答案。

怎么了,面子書上好像人很多,但是每個人都只想要一雙耳朵,卻不想認真地聽別人說。我自己,又何嘗不是如此嗎?或許我應該離開面子書,到一處寧靜的地方,開始自己的對話,或許是對自己最好的仁慈。

我知道,只是老老實實去完成那些事,才能走得出烏云。這一切看似那么簡單,但我從來沒想過會那么困難。就像我的論文,就像你的事。很不幸的,卻選上了你。選上了一個最值得讓我愧疚的人,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?

我是怎么了?那些以前看似輕而易舉的事,怎么會變得那么困難?我身上累計了很多的愧疚,我的老師、我的母親,還有千千萬萬個你,甚至我自己,卻這一切竟然還不足夠讓我埋頭痛哭。我是怎么了。

我可不可以連覺都不睡,不吃不喝來完成這些事,我還在拖什么呢?我可不可以,刪除一切,重新來過?

“對不起”

Monday, December 27, 2010

文字歸位



你說 五年來我背棄了
白紙的指望
遺下空無一字,諷刺的
泛黃

我說,她何嘗沒有努力
于三千米海底
尋找傳聞中,黑色的
泉源

(久違的心情,它
終于都來了
她要一處無人空間
偷偷提煉……)

當赤道的樹都倒下
一張張紙
化為書架上的
詩集

才驚覺她
不願是
世界最後
一滴

Tuesday, April 6, 2010

最唯美的記憶——關於婆羅摩火山

文/圖:鄧雁霞(媒體工作者、旅人)

“曼卡灣梭羅,月色正朦朧。 無論離你多遠,總叫人顛倒魂夢。盪漾如眼波,如少女把情鍾。愛在那河畔流連,吹來陣陣薰風……為著悠悠流水歌頌,我那曼卡灣梭羅。”

從梭羅(solo)前往婆羅摩火山(Bromo)的路途中,窗外風景盡是一路綠油油的田園,農夫們頂著烈陽彎著腰,趕在太陽下山前插秧;車窗内,我和大夥兒在坏了冷氣的迷你小巴上,冒著汗、自得其樂地吟唱當地著名民謠〈梭羅河畔〉。

顛簸之旅,在天空暗下的3個小時后,終于抵達最靠近火山的Cemoro Lawang村莊。海拔2千多米的低溫,跳下車時馬上感受到陣陣寒風襲面而來,只穿T恤的我們立刻不敵冷意,披上外套仍然刺骨難耐,一個個打起冷颤、咬牙切齒。據説最冷的時候,這裡的高山氣溫可以低至5度,我們開始後悔沒有帶更多的寒衣來。

民宿就在村落的山坡上,我們迎著冷風吃力地爬上坡,抬頭仰望才驚覺180度的夜空,盡是滿天星斗,而婆羅摩火山就在側邊,漆黑中依然壯觀,朦朧中帶點含蓄的溫柔。瞬間,我想起蒙娜麗莎那帶有三分柔情、七分迷離的笑容。定格在雲海中的火山,她的心思是如此高不可攀。

(婆羅摩火山上次爆發的日期是2004年6月8日下午5時,官方指出兩名旅客喪生)



Cemoro Lawang村位於大火山外圈的邊緣上,俯視著一片沙海和沙海中央的火山群。我們的藍色小木屋,踏出門口不出十步,就可以正面瞧見冒煙的婆羅摩火山,半小時“咳嗽”一次的最高峰塞梅魯(Semeru)火山,還有死去很久的巴托克火山(Batok)。

因爲自稱“孤獨俠”,所以不愿意和別人爭觀景臺(實際上是厭惡人群),我們老早在民宿半公里外的山崖上,找到一處可以近距離瞰視火山的“凈土”。沿途而上,四處是稀稀落落的精致小屋,小屋圍繞山巒,與雲霧爲伍,一片寧靜恬然。除了偶見以紗籠(Sarong)蓋頭避寒的當地居民,如此寒冷天氣,我還常常誤以爲自己置身于浪漫的歐洲鄉村小鎮,而不是位于赤道熱帶的印尼爪哇呢!

而且,縂覺得這裡的樹丫特別有個性、充滿生命力,就如攝影朋友所說的,每一棵樹都像懂得擺最佳甫士的模特兒。活生生的,獨一無二的。

淩晨4點鈡(大馬時間為5時正),此刻夜空無星,只有下弦月藏于林中。我們抱著厚被和手電筒,躡手躡腳穿過大蔥菜園、挂著干玉薯黍的小屋,摸黑步行到我們的秘密基地等候日出。

腳下,三三兩兩載滿旅客、浩浩蕩蕩前往Penanjakan高地瞭望臺的吉普車,在遼闊的黑沙海中只看見緩緩移動的車燈,猶如一群忙碌的螢火蟲。它們趕在日出之前,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山頭。相比之下,幾個在山崖邊吃印尼過期麵包的傢伙,顯得更悠哉愜意。



天色漸明,清晨第一道曙光照射山頭,滿樹艷紅似火、燦爛奪目,原本圍繞在村落的晨霧,仿佛流水一般滑入峽谷、沙海。金黃緩緩逼近,光芒終于照耀在火山谷上,呈現出變化無窮的絢爛色彩。

那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日出吧,猶如世界盡頭般震撼人心。站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,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中,我突然憶起在海另一邊的你。

一直想和我來看婆羅摩火山的你,看到這般景色一定也會很激動吧!此時此刻,多希望你在身邊,分享這一份感動。

於是,我默默向火山神祈禱,下一次……下一次一定要把我的他帶來,站在同樣的地方,感受這一刻的感動心情。

還有還有,我還要和你一起騎著馬,在遼闊得如同沙漠的沙之海中,向婆羅摩火山奔去。再爬上婆羅摩火山,在火山口抛下一束高山火絨草(Edelweiss),向火山神許願。

(摘自《都會佳人》)

Tuesday, February 9, 2010

腳車情緣

小時候,媽媽買了一架腳踏車,讓四年級的姐姐踩著它到一公里外的七里中華小學去上課,也順道給食堂送糕餅,賣點小錢。才小學二年紀的我,喜歡這座高高的大玩意,希望有一天能夠騎著它到處去。


于是,自我訓練的腳車課程開始了:強迫兩個弟弟和我偷偷將腳車推上高腳屋,用兩張椅子一左一右擺在腳車兩側,然后順著椅子爬上腳車坐墊(那是大人腳車,孩子們的腳太短,根本踩不上去),做好心理準備後,就開始踩踏板,兩片輪子緩緩向前滾動,心里多開心啊!即使輪子沒有滾多遠,人車就在搖晃中倒下。


屢試不爽,跌倒后沒有人哭泣,只是小小身軀上多了幾條疤痕。


過不久,我又想出一個怪注意。不如將腳車推上馬路去騎吧,那里有斜坡,滑下來更容易學會!四個小孩、一架大腳車的身影,在夕陽籠罩的小山丘上被拉長……兩張椅子,依然架在腳車左右。爬了上去,腳板一踩,整輛腳車就輕輕滑了出去,迎著午后的涼風,這種感情太美妙了!心里感動不久,車頭搖晃,人車直接栽入路邊的小叢林,吃下一嘴野草。最痛的,還是直接在馬油路上滑倒。由于小坡上沖撞力大,跌倒的傷勢更不堪入眼:小則留下損傷、瘀青,大則骨折、皮肉綻開。然而,就這些傷,讓我學會了騎腳車,也愛上了騎腳車。

大學時候,第一次到植物公園騎腳車,上山雖然很苦,但是下山很快樂,快樂到得意忘形,公園中摔倒了幾次,回家之后才發現足踝扭傷了,小腿骨折,差點打石膏,一個星期無法走路。

大學畢業后,到北京首師范大學上一個星期的短暫課程,閑時到北京大學、清華大學去走走。一直夢想要在那里騎腳車的我,不斷吵著身邊人騎車逛校園,但是大家感覺是累了,沒有人愿意陪伴這個過動兒。最后還是有一班老師們,決定結伴要到清華大學去騎單車。那段記憶實在難忘,春末的清華大學,清晨朦朧中的綠油油,朱自清的荷塘夜色,很有大學味道的西式建筑物,踩腳車的大學生……太美了,一趟大學腳車之旅,是逗留于北京最美的回憶啊!

去年四月,從越南背包到寮國去。顛簸之旅,就在龍坡邦(Luang Prabang), 終于有了機會租一架腳車閑逛。還記得我扎了兩條辮子,一副大陸妹樣,和伙伴微真兩人在烈陽底下冒著一身汗水,努力踩到差不多兩個公里外的長途巴士總站去買票。

回程時,正逢夕陽西下,我們興奮說要踩到湄公河邊(Mekong River)去看日落。就快抵達河岸時,經過市場時突然跳出一位戴眼鏡、看起來憨厚老實但是很帥的背包男生,在馬路中間舉起雙手擋路,原來他是微真路程中不斷提起的好兄弟、好朋友(后來,他就成了我家免費男傭)。

愛上他是沒有原因的,但如果硬要我說出一百個,其中一個原因也許正是因為他也愛看石田裕輔的單車游記——《不去會死!》、《最危險的廁所與最美的星空》、《用洗臉盆吃羊肉飯》。

常常會因為腳踏車,產生很多的回憶,很多的期待,甚至很多的夢想。比如未來,期待有一天可以騎著單車到處去旅游。嗯……走吧,親愛的,我們找天乘風而去!